Saturday, November 14, 2009

黯然

放下吧...

这大概是爱吧?
那个伤你的人用狠心的态度离开你,
在那一片的愤怒和恨意离开以后,
你竟然遗憾,那时未曾好好的,爱过他。

放下吧?

你知道么?
有时我知道了你的过去。心事,伤痕等,
并不代表就是我和你的距离,
因此更接近了。

怎样才能打开你的心?

..... 放下吧放下吧放下吧....

-转载於心回嘉-

寂寞 . 好了

她開口,想要說些甚麼。

室友回家鄉去了,走得有些倉促,沒帶上門前還手忙腳亂地,硬把優雅的紅藍格子紋洋傘塞進撐得挺 勉強的背包里。背包脹鼓鼓的,仿佛再過下一秒就要給撐開來。她轉過頭去斜睨室友那狼藉不堪的床,想起室友在梳馬尾時一個不小心把沒鏈好的鉛筆盒給踫倒在床 上,七零八亂的文具在頃刻間散落一床。耳邊蕩起室友高分貝的刺耳叫聲:啊來不及了來不及了。正想倏爾一股怨憤悄悄爬上她心頭,像藤本植物。室友每隔兩個星 期就要回家一趟,好幾個週末,就這樣甩甩頭撇下她,傻愣愣地呆在房里,在靜悄悄的房子里,被寂寞一小口一小口所吞噬,連根毛發也沒留下。


她的口還是張,想要說些甚麼。


或許有甚麼人可以陪她聊聊天解解悶吧。她伸手從抽屜里掏出自早上起就沒吭過一聲的手提電話,一 按進入通訊錄里,逐一逐一找可以說說話的名字。名單已經被她看過一圈了,她訝異地發現有些名字的臉孔如拼圖般缺了某個角,又或者被誰做過噴霧處理,迷蒙蒙 地看不清楚。記憶原來如此衰弱及不堪,尤其在冷漠的時間面前。驀然起了股沖動想搖個電話回家,奈何一想起媽媽的喋喋不休,哎,可夠煩。她不自覺地縮起瘦削 的肩,眉毛往上挑了一下。還是算了。
她的口依然開,想要說些甚麼。


一只壁虎打她眼前晃過,一瞬間,待她回過神,壁虎土灰土灰的尾巴消失在床與牆之間的縫隙里。於是她移過身子手腳地地蹲在地上,頭緊靠冰涼的洋灰地,雙眼搜尋壁虎的痕跡。床底下黑嚕嚕的,她吃力地眯起雙眼力望,連個屁都沒看到。哎,找壁虎幹啥?壁虎可以陪說話不成?她失笑,眼角里有點點淚光。拍了拍手掌心,她緩緩地站起身來。
她的口仍然啟,唾液眼看快從嘴角淌下。


好悶,這樣的一個星期六。


她落寞地把微微發酸的口合上。寂寞,也許真的可以殺死一只貓。


-转载於星洲日报副刊-